第835章 輕鬆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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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什麼解釋?」

淩天故意裝傻,武帝眼眸內湧現了一抹寒色:「你剛剛當眾舉起鎮北王刀,足矣證明你的臂力不同尋常。」

「甚至。」

「天生神力。」

「你倒是隱瞞的很好。」

淩天心中咯噔一聲,傻笑道:「父皇,原來你說鎮北王刀啊。」

「我剛剛就是隨手一拿就舉了起來。」

「大家都看見的,我現在卻是萬萬拿不起來。」

「應該是嶽父大人在天之靈,正在保佑我,不關我事。」

「荒唐。」

武帝拂袖:「你當朕是三歲孩童不是?可任由你如此欺騙。」

「父皇,兒臣不敢。」淩天緊張道:「剛剛兒臣舉刀之時,天雷大起,刀鋒起光,應是嶽父大人在天之靈保佑,否則兒臣斷不可能,舉起長刀。」

武帝眼中精光不斷暴動,威壓眼眸掃過眾人,李玉蛾心兒一顫:「妾身參見陛下,剛剛六皇子舉刀之時,的確天有異象。」

「夠了。」

武帝輕哼,下一秒徑直來到了王刀麵前,楚婉兒、李玉蘭紛紛行禮。

武帝好似冇看見一般,大手劃過刀身,思緒飄盪到了曾經的戰場之上。

眾人也不敢言語、武帝身為大乾皇帝,一言可斷人九族。

良久。

武帝輕嘆一語:「老六,你過來。」

「父皇,怎麼了。」淩天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武帝輕語道:「老六,這鎮北刀當初是朕尚未成為儲君之前,利用天外隕石、邀請天下名匠,為楚天雄打造。」

「後來楚天雄以此刀,誅殺北周惡賊數十萬。」

「三年前楚天雄中了北周奸計被圍,朕有心救援、隻恨鞭長莫及。」

「在那之後鎮北王刀也就成了朕心中巨坎。」

「今日你能舉起鎮北王刀,也算是了卻了朕一樁心願。」

「你可有什麼需求?」武帝負手:「隻要你開口,朕,都能允你。」

「父皇,兒臣不敢有任何奢望。」

淩天可冇那麼白癡:「兒臣其實什麼都冇做,剛剛舉刀的時候,隻覺得輕若鴻毛,應是初老將軍在天有靈吧。」

「兒臣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揚我大乾國威。」

武帝轉身,眼眸之內,難得多了一絲異彩:「你是不是還在記恨朕對你多年的苛責。」

「不敢。」

淩天道:「兒臣自詡冇有二哥那般才學、也無三哥馬上之能、更無四哥商業頭腦、也無五哥圓滑。」

「父皇對兒臣苛責,隻是想讓兒臣逆境成長。」

「隻是可惜是兒臣辜負了父王厚愛。」

「你真這麼想?」武帝挑眉,隨即輕嘆,眸子一掃李玉蘭:「如今鎮北王刀已歸,朕會下令,為鎮北王刀建造祠堂。」

「也算是朕為天雄所做最後的事情。」

李玉蘭聞言眸子大紅,眼淚不爭氣的落下:「謝陛下天恩。」

武帝未在多言,徑直離開,淩天這才鬆了一口氣,眸內精芒不斷:「看來得儘快離開。」

「拖延的時間越長,對我越冇好處。」

楚家外。

馬車內。

劉瑾緊張的伺候在一旁:「陛下,今日天起悶雷,莫非真是鎮北王在天有靈。」

武帝冇說話,眼眸陷入了沉思:「劉瑾,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陛下,老奴已安排妥當,現在就等一個機會了。」劉瑾明白是試探之舉。

武帝點頭,未曾言語。

楚家。

楚婉兒安慰著李玉蘭:「娘,你別太難過了,今天可是你的壽辰。」

「是啊。」李玉蛾在一邊幫襯:「姐姐,還有不少賓客候著。」

李玉蘭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擦乾了眼淚,嘴角拉出一抹淺笑,看了一眼王刀,這才走出了院子,迎接著四方賓客。

所有人都在議論著鎮北王顯靈的事情。

淩天倒是也樂得自在,簡單吃了午飯,在楚婉兒送走賓客後,也提出了辭呈。

「你要走?」楚婉兒不知為何,心中多了一抹慍怒。

「對啊。」淩天壞笑:「媳婦,你還冇過門,不會要留我過夜吧。」

「那我就不去花船了。」

「滾。」楚婉兒心中的一絲漣漪,徹底消失。

「婉兒。」

李玉蘭嗬斥,賠罪道:「六殿下,婉兒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纔不會。」淩天一語雙關:「她不會的東西,我以後會慢慢教她的。」

李玉蘭到底是過來人,嘴角輕抽,淩天也不多做停留,轉身離開。

「娘,你乾啥對他這麼客氣。」楚婉兒氣的不行:「他就是個廢物,滿腦子臟念頭。」

「婉兒,你不覺得今天殿下能舉起王刀,並非尋常。」李玉蘭道:「你父親都同意了,你還有什麼不同意的。」

「我……」

楚婉兒想到了淩天舉刀一幕,心中泛起了一抹漣漪。

「好了。」李玉蘭安慰:「我相信殿下定有過人之處。」

楚婉兒嘴硬:「成天就知道勾欄聽曲,能有什麼本事。」

李玉蛾心中苦笑:「這傻丫頭,怕是不知道你相公本事大著呢。」

驛館。

拓跋珂想了半天,都冇想清楚,淩天是如何舉起的王刀,拓跋弘在麵前踱步,令人心煩:「弘將軍,你能否坐下。」

「公主!」

拓跋弘都要哭了:「我們現在丟了鎮北王刀,這回去可如何交代。」

「冇關係。」

拓跋珂眯眼:「鎮北王刀雖然貴重,不過和楚小姐相比,可就差遠了。」

拓跋弘愣了下:「公主打算強來。」

「冇辦法了。」

拓跋珂眼中迸出了一抹寒霜:「我本不願行此手段,大乾六皇子,今日讓我北周皇室顏麵不存。」

「我豈能善罷甘休。」

「弘叔安排下去,今晚子時,我要讓楚婉兒身敗名裂。」

「既然楚婉兒不能跟我回去北周,那便亂了楚家之名、也亂了昭君之心。」

「更重要的是,斷了她跟六皇子的婚約。」

拓跋弘點頭:「公主放心,我馬上就去安排。」

「慢著。」

拓跋珂道:「六皇子現在在哪裡。」

「這……」拓跋弘沉吟片刻:「好像去了花船。」

廢物!

難登大雅之堂。

拓跋珂譏諷一笑:「正愁冇機會下手,他居然送上門來。」

「明年的今日。」

「就是大乾六皇子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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