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死都不會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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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北寒當然不能透露錄音的事情,也絕不可能讓蕭暖暖找顏雪染對峙,暖暖的個性完全可以把事情搞砸,一旦雪染知道自己說過那樣的話,會誤以為自己還在設計她,他們的關係會更加惡劣。[.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冇有廣告。]

“不是她說的,是我自己查的。這些事情有腦子的人都可以想到吧,暖暖你能不能靜下心來好好想想,你以為生活都是諜戰片,看守所裏全都是臥底嗎?我記得法醫鑒定死因之後,我們申請過重新鑒定的,如果真的有幕後黑手,他能買通所有的鑒定機構嗎?”

“不可能,爸爸絕不會丟下我,這些都是顏雪染的謊話!”

嘴上不肯承認,內心卻早已落敗,其實蕭暖暖早就意識到自殺可能非常大,可她不願意相信,正好顏雪染遮遮掩掩,她就順勢把一切往她身上潑,覺得這樣會讓自己好過一些。

“暖暖,別這樣,爸冇了,所有人都很難過。”

“哥,爸爸去了,媽媽避開了,爺爺年紀大了,在家裏我能指望的隻有你一個了,可你今天打了我,哥!你為了顏雪染打了我!你從來都捨不得的,就算我鬨得再大,你也從來冇有這麽對我。”

“暖暖……對不起,我……”

“你有了她,就不管我了,這段時間我們吵了多少次,哥,人家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你是兒子啊,怎麽娶了老婆,就這樣苛待妹妹呢?”

“吳嫂,快點拿藥膏來!”

“哥,你應該是我的後盾我的靠山,長兄如父,你應該代替父親照顧我,而不是打我,哥,她一回來,咱們的關係就變緊張了,你有了你的小家,就看不慣我了嗎?是不是我早點嫁出去纔算完成了你的心願?”

“我從來冇有這個意思,暖暖,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們有相同的父母,我怎麽可能討厭你?”

“我是你唯一的妹妹,她卻是你此生不換的妻子,我們有相同的父母,可你們會有共同的孩子,在你眼裏,她永遠都比我重要,她永遠都是對的、都是有苦衷的,那我呢?”

蕭暖暖抬起頭,忍住要決堤的眼淚,她是驕傲的蕭暖暖,她不能為了這樣的事流淚,她永遠不該像那些惡人示弱,別低頭,王冠會掉,別流淚,顏雪染會笑。

“暖暖,你這是在做什麽,你怎麽可以逼我在你們之間比較?算了,藥拿來了,我給你擦擦。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不用了,工作室還有事,我先走了,藥我拿走了,謝謝。”

蕭暖暖用生疏的口氣作為迴應,給了蕭北寒一記眼刀,從他手中取走了一個青花瓷的罐子,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蕭家。蕭北寒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淒涼地笑笑,自己還真是失敗啊!

他深愛著顏雪染,她卻想要逃開,他疼愛著蕭暖暖,她卻回敬他如此冰冷的眼神。

好像自己怎麽做都是錯的,感情本身就是磨人的東西啊!

“喂,兄弟,你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你交代的事情,我都辦得差不多了,沐家眼見著就要倒了,你可別找我麻煩了。”

紀舒自顧自地說這話,他一直覺得隻要自己的手機螢幕上顯示了蕭北寒三個字,那就不會有什麽好事,這會兒不知道又怎麽了。

“你在哪兒?”

電話裏傳來一陣陣高腳杯碰撞的聲音,紀舒繞了繞自己的椅子,跟調酒師比手勢,還不忘了跟蕭北寒說話:“還能在哪兒,在店裏唄!興業路這邊的酒吧分店,你不是來過嗎,怎麽了,你找我有事兒?”

“剛過中午,你們就營業了?”

“冇有呢,隻是在做準備,三點鍾後營業,總要先收拾一下吧。這段時間不對外的,不過你例外。”

“那好,我現在就過去。”

紀舒本來是想著故意打趣他兩句,因為蕭北寒很少來這種地方,所以紀舒覺得可以放心跟他鬨著玩,隻是冇想到這貨今天竟然答應了!

此刻他難以置信地握著土豪金,跟酒保對視一眼,傻呆呆的自言自語:“這貨究竟抽的什麽風?竟然也有借酒消愁的時候?哎呀哎呀,我好像知道了了不得的內幕咯。”

蕭北寒來的時候,酒吧已經基本收拾妥當了,紀舒見他來了,示意樂隊上去唱首歌,至少弄出點悲傷的氛圍。

“你開車來的嗎?”

“冇,司機走了。”

紀舒點點頭,蕭北寒的臉已經拉得很長了,他可不希望這貨喝醉了酒駕去禍害別人去,“行,那你喝點什麽,你要是決定在吧檯坐著,可別指望我給你拿紅酒,這裏是happy的地方,不適合裝優雅。”

“先來杯威士忌吧,加冰的,喝完了你再給我推薦好了,什麽烈就給我來什麽。”

紀舒看酒保倒了杯whisky,正準備加冰,立刻把杯子離開,示意他忙別的去。“你瘋了啊,來這兒是找樂子釣妹子的,不是來酒精中毒的。再說了,大冬天喝什麽加冰的酒?”

“你管的真多。”

蕭北寒冇有堅持,一口悶了威士忌後,在紀舒麵前倒扣了杯子,一滴酒從杯口流出,滴在實木吧檯上。

“哪有你這麽喝酒的,你有什麽不痛快跟我說一聲啊!你這麽喝,肯定要胃出血的。要不你來根雪茄,我知道你不常抽的,可是你這麽喝,我會嚇死的。”

紀舒捂了捂小心臟,一副很受驚的樣子,心裏卻在猶豫要不要通知一下蕭家的人,這事兒不應該找妹妹吧,應該通知嫂子的,可嫂子電話多少?

暖暖跟嫂子一直不和,這事兒不能問她,那麽……就剩下那隻刺蝟知道了,刺蝟啊刺蝟,我可不是故意找你的,可我也不能看著我兄弟這樣吧?

“不能抽,雪染不喜歡煙味。”

“行,那就不抽,小錢,你給蕭總表演個拿手絕活,來酒吧哪能不喝調酒呢?對了你師父呢?”

紀舒一邊說這話,一邊跟調酒師擠眉弄眼,小錢正思考自己的師父遠在深圳,老闆是什麽時候見過的,緊接著就看到老闆的暗示,這地方混著的都是人精,給了一點提示就立刻知道順杆往上爬。

“師父啊,師父今天有事兒冇來,要是蕭總不嫌棄的話,我給您表演一個?”

“行,表演吧。”

蕭北寒冇看到紀舒剛剛的表情,不知道這裏麵還有炸,所以由著調酒師繼續。

紀舒賊得很,一看有門,兩隻眼睛都放光,立刻順勢說道:“咱們蕭總是見過世麵的人,你可別拿一般的東西糊弄他,既然要表演,就要表演一個最難調的,就惡魔墳場吧,兄弟那個酒真的不好調,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boss你也太瞧得上我了,我這出師纔多久啊,惡魔墳場十杯裏麵我能調出來一杯就不錯了,要不還是等師父回來吧?”

“冇事兒,我兄弟很好說話的,你是年輕人很需要機會的,多來幾次不要緊的,廢掉的酒就算我的,行了吧?”

蕭北寒此刻忙著難受,根本冇發現這兩人在唱雙簧,紀舒搞定了蕭北寒這裏,就藉口去衛生間,趕緊給刺蝟打電話要嫂子的手機號,他可不希望今天還冇開張就先弄過來一個醉鬼。

米白的個性怎麽可能痛快的給電話?紀舒被這貨以電話裏能用的幾乎所有的方式給虐了一遍這貨,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送上了電話號碼,等紀舒終於通知了顏雪染並且送了一口氣之後,才晃晃悠悠地走回吧檯。

“老闆,你怎麽去了這麽久?”

調酒師苦兮兮的看著紀舒,手裏還拿著一個空空的杯子。

“你的惡魔墳場弄出來了?難道已經給他喝下去了?!你冇看到我剛剛的使得眼色嗎,你這個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我的意思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這東西怎麽能給他喝?”

“我冇有啊,我真的很聽話,可是在我調壞了第三杯的時候,蕭總說他冇興趣了,還是來杯junglejuice吧。”

what?

事情怎麽會這樣?junglejuice跟長島冰茶一個類型的,甚至比長島還要恐怖,聽名字是杯果汁,可裏麵放的everclear酒精度數是95%啊,是世界上最火辣的酒,冇有之一!

“你是不是傻,這時候就該找點別的理由打發他啊,你可以說缺少原料,可以說你不會,你就這麽給他了算什麽啊!老子好不容易布的局,現在全被你攪了。”

“可boss你看,咱們這兒已經上人了,我要說冇有,也太掉麵子了。事情來得也巧,蕭總剛點了一杯,就來了個客人說她要一模一樣的,咱們這兒始終是要做生意的。”

“算了算了,你趕緊給我弄杯醒酒茶來,我要給他灌進去,要是這貨還不醒,你就把人抬進包間裏去,等著他老婆來接,聽見冇?”

“知道了boss。”

紀舒的酒吧離蕭家不算近,顏雪染還在病著,耽誤的時間多了些,等她趕到酒吧時,已經四點多了,紀舒也冇廢話,直接把人交給保鏢。

“嫂子,你快點回去吧,這個點兒快下班了,再不走非堵車不可。”

“好,這次麻煩你了,以後有機會請你吃飯。”

“行了,我跟蕭北寒之間冇那麽客氣的,你們走吧。”

顏雪染聽他這麽說,也就不再客套,直接領了人回家,可直到蕭北寒被保鏢除去了外衣放躺在床上,她還有些迷茫。

北寒為什麽出去喝酒?聽吳嫂說,他跟暖暖大吵了一架,他一直很疼愛暖暖的,今天這為什麽?

顏雪染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想了,還是倒杯水給北寒喝吧,她剛邁出去一步,就被一股大力拽回到床上,後麵是一堵堅硬的肉牆,她在禁錮自己的懷抱中掙紮,蕭北寒突然掙開了眼睛,灼熱的眸子中燃著火焰,霸道的話語中浸滿了酒氣――

“顏雪染,我不準你走,你想都不要想!你是我的,不管三年、三十年還是一輩子,你都是我的,隻能是我的!如果我留不住你,就讓我們的孩子留下你,我死都不會放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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