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要吃苦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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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暖暖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決定以退為進,在爺爺麵前搬弄是非,還不如勸解兩句,爺爺脾氣那麽倔,自己卻是勸著,爺爺就越是生氣,不過該勸還是要勸的。[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因為老哥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來公司,勸解的話讓哥聽見,暖心。

這種空人情,她怎麽會不送呢?

“爺爺,這都是說不準的事兒,裏麵指不定有什麽誤會呢。我看嫂子的樣子,也不像是搬弄是非的人,哥哥對她那麽好,她有什麽理由來禍害咱們家呢?”

“哼,她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說好好的,做哪一行不好,偏要去做律師。孔子怎麽說的?必也使無訟乎!你瞧瞧咱們的老祖宗,那都是主張和為貴的人,從前的那些皇帝都要追求‘無訟’的境界,這下可好,咱們家除了個官司簍子,這說出去,讓我那些朋友怎麽看?”

“爺爺,現在律師可吃香了呢,不能用老觀點來看了。”

蕭老太爺看著暖暖越來越滿意,自己調教出來的孫女,就是怎麽看都招人喜歡,長得好看不說,也知道打扮,這孩子走出去,誰能不說一個好?

“女娃子,就應該像你這樣,在家畫畫圖,做做衣服,找戶好人家,生個好孩子,你再看看她,拋頭露麵的,做的都是些什麽事兒?全都是些吵吵嚷嚷的破事兒,現在這世道,親兄弟打起仗來,比敵人還恐怖,老祖宗留下的好東西都扔了!有她在,這家裏永無寧日!”

蕭北寒剛到公司就聽說爺爺來了,有種不好的預感,趕忙往辦公室走去,開門的瞬間正好聽到爺爺的話,明明非常不高興,還要輕聲細語地說話:“爺爺這是怎麽了,難得來看我,怎麽還怒氣沖沖的?”

“你說呢?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呢?”

“知道什麽?”

蕭北寒嗔怪地看了暖暖一眼,想起昨天自己給出去的巴掌,頓時有些心虛,也不好意思再為難她,算了,始終是親妹妹,打都打了,還能不讓她告狀嗎?

這時候老爺子發話了,“你瞅著暖暖做什麽,她可幫你說了不少好話。[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冇有廣告。]”

好話?嗬。

蕭北寒周邊泛起一絲冷意,就暖暖對雪染的態度,還能指望她說好話?不添油加醋讓爺爺怒火中燒就不錯了,這孩子怎麽就不能懂點事兒呢?爺爺年紀這麽大的,再給他氣出個好歹來。

“是嗎,那我還要謝謝她了?”

“你那是什麽口氣?昨晚打了一巴掌,暖暖的臉腫得那麽高,你還不解氣嗎?要我說,根源還是在你那個媳婦,冇給我看過就領進門了,哪有這樣的道理?這種孫媳婦我是不會認的,咱們家家譜裏冇有這種不懂事兒的人。”

蕭北寒脫了外套,把茶盤搬過去,熟練地燒水,等著給爺爺泡茶,態度很是謙卑。

“爺爺別氣壞了身體。昨天打了暖暖是我的錯,我道歉還不成嗎?暖暖要是實在生氣,就打回來吧,我受著。”

蕭北寒半開玩笑的樣子讓蕭老太爺更加生氣,狠狠地跺了跺腳,“瞧瞧、瞧瞧!這都成了什麽樣子了!你們登記才幾天啊,昨天剛打了人,今天又要讓人打回來,你們可是親兄妹,孫媳婦剛進門,家裏就亂成這樣,還能得了?!”

“爺爺,不關雪染的事情。”

蕭北寒到現在才明白,這時候無論家裏出了什麽事兒,爺爺全能算在雪染的身上,好了不會有功,壞了全是她的錯,偏偏老人上了歲數多少都有些不講理,自己硬要說道,隻會讓爺爺更加窩火。

“還不關她的事兒呢?你今天怎麽來得這麽晚,你當我不知道?嗬嗬,有了這麽個紅顏禍水,你要效法唐明皇嗎,夜夜笙歌,連大事都不顧了?還說她不是個狐狸精!”

蕭老太爺慍色不減一分,反而越說越生氣,蕭暖暖既不煽風點火,也不幫忙勸導,隻把自己當成木頭,橫豎都不說話,免得這火燒到自己身上。

“爺爺,雪染病了,我是她的丈夫,照顧她是應該的。”

蕭老太爺一聲冷笑,虎頭柺杖立得直挺挺的,他年紀雖大了,卻冇有一點兒駝背,筆直地坐在那裏,微眯著眼睛,自然有自己的霸氣。

“那她是怎麽病的?你的私人大夫那麽好,一個發燒還治不好了?昨天治了一天,今天又不行了?”

“我……”

蕭北寒剛想辯解幾句,蕭老太爺又接著說道:“你也別糊弄我,我早就知道了。身子怎麽就那麽弱,那點事兒都受不了?就這樣的人,我還怎麽指望給我蕭家添丁?”

“爺爺……”

床上那點事,就算暖暖不在場,蕭北寒也實在冇有辦法跟爺爺直說,難道說自己昨天喝了酒,雪染又是頭一回,所以被自己折騰成那樣的嗎?

要是爺爺追問自己為什麽去喝酒,又是雪染的罪過。

“算了,我早說了,西醫不是萬能的,調理還是要靠中醫,既然她不來看我老頭子,我親自去看她還不行嗎?我手裏那些大夫也都是有些名氣的,不會謀殺你的新嬌孃的。”

“爺爺,雪染她吃了藥,估計要睡上幾個小時……”

蕭北寒的心思哪裏能瞞得過蕭老太爺?想把自己安撫好了,再領人過來?那也要看自己答應不答應!什麽樣的妖精,能讓孫子這麽護著,瞧瞧這兩天跟著自己說的話,讓自己碰了多少回軟釘子?

這時候還不想讓自己見?哼,想得美。

“你擔心什麽?她病著、睡著,我能把她從床上拎起來給我下跪磕頭嗎?我這個糟老頭子,別的冇有,就是時間多,我等著還不行嗎?”

“我這不是擔心爺爺的身體嗎?”

蕭北寒趕緊賠笑臉,見水燒開了,親自給爺爺泡茶,用的是武夷山的大紅袍,跟世麵上的殘次品不一樣,他手裏這東西一年也得不了一兩,平常絕對捨不得用。

“爺爺,茶好了,水一早就用麥飯石濾好了。”

滿室茶香,老太爺的臉色總算好了些,神色也變得和緩,“從前教你那些東西,還冇忘。”

“我的茶藝是爺爺手把手教的,忘了什麽也不能忘了這個啊,隻是辦公室比不上家裏,茶具簡陋了一些。我平常工作,喝茶的時候少,這壺也冇怎麽養著。”

蕭北寒給暖暖遞過去一杯,大紅袍紫砂壺放在她白皙的手上,表麵上一層漣漪,看著也十分討喜。

蕭老太爺呷了一口,回味甚好,這茶葉的確是極品,不由得點點頭。

“壺總是要養的,我這幾年手有些抖,不知道碎了多少了茶壺茶杯。你性子隨我,應該知道,整套茶具碎了一個杯子,哪怕是個聞香杯,我都覺得冇趣兒了。”

“家裏還有些好的,就是不知道您看不看得上。就像桌上這套,能找到好的,價格也不便宜了。”

蕭北寒投其所好,講些茶方麵的事情,爺爺的笑麵越來越大了。

“我也聽說了,大紅袍紫砂壺用來泡大紅袍,很常見,不過都是些尋常的壺,你這把壺把玩起來倒是有點意思。不過總比不上家裏的朱泥壺,現在朱泥被炒成這樣,想要一把真正的朱泥壺,也不容易了。”

“我一直聽爺爺的話,茶、茶壺這些不是用來炒的,經不起錢的褻瀆。手裏這些茶都是別人送的,一水兒的小田小樣小作坊,用的都是古法,那些批量投產的茶,我可不敢拿出來。”

“你倒是聽話。”

爺孫倆走在辦公室談了一會兒,蕭老太爺才說不耽誤蕭北寒工作,領著暖暖一同走了,臨了還說這大紅袍禁得起泡,可別這麽浪費了。

蕭北寒謙卑地應下,把爺爺送到電梯口,才心事重重地回去,也不知道爺爺會怎麽對雪染。想了一下,還是給吳嫂打了個電話,讓她幫著周旋一下,也就不計較她跟爺爺泄密的事情了。

吳嫂心裏一咯噔,知道老太爺這是去興師問罪了,早上隻當他是關心孫媳婦,才和盤托出,哪知道是這麽個意思?不覺有些後怕,好在少爺冇跟自己計較,這要是動真格的,自己怕是要被攆出去了。

放下電話,吳嫂如坐鍼氈,幾次上去看望顏雪染,都是沉沉地睡著,看樣子是好些了。

從藥箱中取了藥,那青紫的地方都抹了一下,少爺也真是了,怎麽能這麽折騰人?

吳嫂正在心裏埋怨著,餘光掃見床單上那抹鮮紅,更是驚了一下,趕忙把床單換了,老太爺可是個講究人,人還在床上躺著呢,這落紅可不能放在身下,萬一老太爺瞧見了可怎麽好?

吳嫂想了想,把床單放在儲藏室,還是冇立刻洗了,萬一老太爺問起,自己也有話說。

果不其然,吳嫂這裏剛收拾好,老太爺就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地來了。蕭暖暖已經去忙工作的事情,所以冇有陪著。

“老太爺,您來了,快坐,我給您沏茶去。”

“不用忙了,剛從北寒那裏過來,都喝過了,我年紀大了,茶還是少喝一點。那個……顏雪染還在上麵睡著?”

吳嫂這麽多年察言觀色也不是白練的,隻從稱謂就能看出來很多事兒,這稱呼是顏雪染,而不是孫媳婦,可見他是打心眼兒裏不認可少奶奶的。

“她病著,正在上麵休息呢。”

老太爺可不是旁人,吳嫂隻好避開少奶奶這個稱謂,今天隻說“她”。

“怎麽就那麽嬌氣?正好,我帶來了幾個大夫,給她診脈,好好調養一下身子。你跟著一起去吧,我們都是男的,你先去照應一下也好。”

“是,老太爺。”

吳嫂的右眼皮一直再跳,不知道老太爺打的是什麽主意,可看這來勢洶洶的樣子,少奶奶怕是要吃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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