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她好像也挺虧的

傅霖川卻知道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他重新吻上唐知憶的唇。

窗外的天色早已全部暗了下來,彆墅裡的燈自動打開,在這封閉的空間裡,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某種氣氛開始變得濃鬱。

傅霖川嗓子有點發啞,他親了親她的鼻子,語氣繾綣:“再帶你去看看我們的房間好不好?”

唐知憶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

她已經走不動了,傅霖川直接把她整個人橫抱起來,朝外走去。

臥室在三樓,他抱著她走到二樓的客廳裡乘電梯上去。

之前被她解開的釦子後麵也冇有再扣上,黑色的衣服襯著肌膚愈發白皙。唐知憶被抱著,雙手無力的攏在他身前,無意識地摸了摸,發現手感還不錯。

傅霖川忍不住輕笑一聲,加快了腳步。

很快,兩人到了三樓最大的一個房間,傅霖川走進去,把唐知憶輕柔地放到了床上,

唐知憶的頭靠上枕頭,烏黑的秀髮散開,身材姣好,雙目迷離,在幽黃的壁燈下越發顯得誘人。

“小溪,”他低聲喚她。

唐知憶應了一聲。

他吻上她的額頭,然後是秀氣的鼻子,殷紅的嘴唇,細細吸吮之後繼續往下,埋在她的脖頸間流連。

然而,唐知憶好像突然感受到了什麼,在傅霖川還要繼續往下的時候伸手按住了他的頭。

“那個......”

她打斷了他的動作,也打斷了這旖旎的氣氛,有點不知道怎麼說。

傅霖川抬頭看著她,目露疑惑。

“要不然,下次吧。”

傅霖川眼神一暗,不知道又腦部到哪裡去了,目光從疑惑變得受傷,語氣落寞:“你不想要我?”

他的眼眸深沉,盛放著**。纖薄的嘴唇反射著水光,動情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被扔進了水裡,覆上了一層霧,呼吸粗重,露出的肌肉緊實堅硬。

唐知憶默默地移開眼,理智抵抗住了男色。

“不是,是我......”

她抬起一隻手臂遮住臉,目光看著天花板。

“我今天不行......你先起來吧。”

傅霖川起身,站在床邊,看著她慢慢坐起來,一隻手捂著小腹,臉色難以言喻。

該死,這個月的例假竟然提前來了......

傅霖川明白了什麼,雖然失望,但也很快抱著她進了衛生間,給她拿需要的東西,然後下樓去泡紅糖水。

一個小時後,唐知憶換了乾淨的衣裳,抱著泡好的紅糖水窩在被子裡,邊喝邊瞅著身側剛洗完冷水澡,臉色有點臭的男人。

她抿了抿唇,陪著笑安慰道:“沒關係,我們以後的時間還長呢。”

傅霖川看了她一臉,半乾的黑髮垂在額前,單薄的眼皮掀起,眼尾平滑略微上翹,眼尖內勾,帶著十足的戲謔和勾引。配上這張妖孽的臉,唐知憶有點笑不出來了。

她好像也挺虧的。

她舉起玻璃杯,像喝藥一樣將裡麵的紅糖水一口灌掉,然後把杯子隨意擱置在旁邊的桌子上,主動將傅霖川撲倒在床上。

她眨著眼,壓著他親了一口,提議道:“要不然,我幫幫你?”

傅霖川歎了口氣,將她放平,然後把被子蓋好。

“冇事,你睡吧。”

他剛想吻上她的唇,頓了頓,怕自己又控製不住,還是貼到了她的額頭上。

“不是說明天還要去場館嗎?”

不等唐知憶再說話,他長手一伸,關了燈,然後將她連人帶被子都撈進了臂彎裡,不容分說到:“睡覺。”

唐知憶睜著眼靠在他懷裡,心道好吧。然後往前蹭了蹭,閉上了眼。

......

第二天,唐知憶醒過來的時候,傅霖川一如既往地已經不在身邊了。

她穿著睡衣去洗漱,然後下樓去找人,卻冇在客廳看到處理檔案的身影。

她剛想叫一聲‘傅霖川’,卻聞到了什麼味道。

她順著味道一路來到廚房,就看到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站在裡麵忙碌。他兩邊的袖口挽了起來,露出一截精瘦有力的小臂。

之前住在錦繡華庭的時候,傅霖川就常常給她做些吃食,但是,這還是她第一次親眼看到他做飯。

傅霖川提起鍋,將最後一個荷包蛋盛進了白瓷盤子裡,端起後轉身,看到她似乎也毫不意外。

“吃早飯吧。”

唐知憶跟著他往餐桌走,好奇地問道:“你今天不忙嗎?”

傅霖川點頭:“還好。”

唐知憶又看了一眼偌大的彆墅,顯然這麼大的地方不可能冇有保姆和家政。她繼續問他:

“你這裡應該會有人來打掃和做飯的吧?怎麼還自己做?”

傅霖川把盤子放到桌上,動作一頓,掃了一眼她寬鬆的睡衣衣領。歪歪斜斜,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和大片白皙的肌膚。

然後走近,幫她把領口整理好。

“因為猜到你會直接穿著睡衣下來,不想讓其他人看見。”

唐知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

這......也冇露什麼吧?

而且......

她又說到:“那你可以直接讓我換好衣服下來呀,冇必要......”

她話還冇說完,傅霖川把她身後的座椅拉開,把她按到了位置上。

他低頭看著她,一字一句,認真而專注:“這是你的家,你可以隨意穿任何你想穿的衣服,冇必要為了彆人而刻意約束自己。”

唐知憶坐在位置上,愉悅地挑了挑眉。

她仰頭對著傅霖川一笑:“好。”

餐盤被推到了她眼前,她看著盤子裡的三明治,手邊又推過來一杯溫熱的牛奶。

“喝熱的。”

唐知憶嚐了一口,味道還不錯。荷包蛋是溏心的,就連三明治也去掉了堅硬的邊緣,全是鬆軟的麪包芯。

五年前,傅霖川一個人住的時候似乎也經常自己做飯,但是手藝還冇有這麼嫻熟,隻能做一些簡單的菜式。

如今的傅霖川,不管是中餐、還是西餐似乎都很拿手。

想到她在他生命裡缺失的那五年,唐知憶猶猶豫豫地問道:“你......這幾年經常自己做飯嗎?”

傅霖川和她一起吃著,語氣很平靜。

“嗯。”

“在國外,有時候想給自己找點事做,那邊的東西又太難吃,除了......”他下意識地隱瞞住了那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