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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給我滾出來!”幾人雖然隱了身形,卻未用林峰煉製的靈符將氣息隱去,綵衣和霓裳修為稍弱,一時不查,露了形跡,那小子正一肚子悶氣無處發。立刻向幾人隱身之處大喝了一聲,袖袍一甩,一口飛劍就劈了過來。

“這人怎能如何無禮,出手就要傷人!“四人都是心下暗怒,那楊戩現了身形,大手往上一撈,將那小子的飛劍抄在手中,喝道:“你這廝好生無禮,不問情由就出手傷人,真個是不知好歹!”

大袖一甩,將那小子的飛劍震成了數截,散落在地。

小子氣脈相連,元神立刻受創,噴出一口鮮血,差點冇從雲端栽了下去。

“無恥之徒,膽敢在我蜀山之內作惡,定要將你等妖孽拿回去交掌門親自發落。”那兩女仙一見竟然有人在旁偷看,早就心下大怒,又見師兄被震傷,也不問個青紅皂白,雙雙祭起飛劍就斬了過來。

“蜀山是個什麼東西,我卻從未聽說過!”綵衣和霓裳一聽這兩女仙出口傷人,也是心下大怒,喝了一聲,祭起天絕劍和天玄劍斬了過去,怎聽得‘喀察’兩聲,那兩女仙的飛劍立刻被斬成了四截。

兩女雖覺這兩蜀山派的女仙可惡,到也不為己甚,隻斷了兩人飛劍,並不想傷其性命。

“妖女法寶厲害,快去請師尊!”兩女仙一個照麵被毀了飛劍,元神受創,頓時花容失色,嬌呼一聲,駕起遁光逃了開去,估計是跑回去叫幫手了。

“這些所謂地名門大派也真個無恥,單挑不過就叫幫手群毆,還什麼除魔衛道,這蜀山派跟那崑崙派也是一個德行!”三女嗤之以鼻,絲毫不放在心上,那楊戩也甚是看不慣這些門名大派張口閉口都以衛道自居,動哲就給人亂扣大帽子,心裡也是憋了一團火。

那蜀山派的小子卻是呆呆的望了綵衣和寬裳,楞了半天,才傻不拉幾的上前靜道:“敢問兩位仙子如何稱呼,.能否告知芳名?”

二女見這小子一臉色迷迷的樣子,頓時芳心大怒,綵衣斥道:“你這廝好生無禮,陌路相逢,怎能出口就問人家姓名,速速退去,否則連你也一起打!”

那小子回過神來,訕笑了兩聲,又問道:“敢問兩位仙子師承何派,改日在下必定親自登門拜訪!”

那楊戩看的分明,知這小子對二位師妹起了心思,這還了得,兩位師妹可是那便宜師傅地千金,自己跟著來保駕護航,要是出個好歹,回去之後可冇法交代。

一巴掌甩了過去,將那小子打地翻了幾個跟頭,從雲端掉了下去,才向三女道:“三位師妹,這蒼穹山乃是是非之地,我們不宜久留,且出宮己久,還是儘早回翠霞山為妙!”

兩女心下無自有些惱羞,也失了興致.當下駕起遁光,往那東勝神洲去了。

卻說那蜀山的小子被楊戩一耳光打下雲頭,差點冇被摔個半死,狼狽的爬起來,卻已不見了人影。正心神恍惚間,卻見一股黑雲捲了過來,現出一個麵相猙獰,兩眼冒著綠光的魔頭來。

那小子大驚,連忙捏碎一道靈符,一團清濛濛的上清玄光迸了出來,護住周身,正是那蜀山掌門賜下的護身靈符。

那小子一臉戒備的盯住那魔頭喝道:“你這魔頭真個大膽.敢來我蜀山生事,還不速速退去.免得壞了性命!”

那魔頭陰笑道:“你這小子忒也不知好歹。本老祖來拾你指點一條明路。你這小子卻對本老祖這般不敬.本該吞了你這小子元神,不過老祖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就不跟你這小輩為難了.免得讓人說老子以大欺小。

那小子見這魔頭麵相凶殘,先有幾分膽怯,哪裡還敢惹得這老魔生怒,,連忙道:“你要指點我什麼?”

那魔頭怪笑道:“你這小子,莫非不想知道那女仙地師承來曆?”

那小子一聽大是心動,想也冇想就脫口道:“是何來曆?”

那魔頭也不廢話,嘿嘿笑道:“看在你這小子還算老實的份上,老子就做一回好人.你聽好了.那兩女仙乃是東勝神州極樂宮宮主林峰的閨女!”說罷。黑雲滾滾.刺耳的怪嘯聲中,那魔頭去地遠了。

“極樂宮宮主的閨女?”那小乎聞言一楞,想起十數年前曾聽師尊說起過,那極樂宮主夫婦五人凶殘成性,曾殺上西崑崙,滅了西崑崙滿門.頓時打了個寒顫,心下鬱悶,駕了遁光也去得遠了。

那小子前腳走,後腳方纔那兩女仙吃了綵衣和霓裳的虧.叫來了幫手.卻是那蜀山一派地長老,聽得徒孫稟報.有妖孽在蜀山範圍內作惡.立刻就趕了下來,準備要伏妖降魔。

楊戩師兄妹四人離了那蒼穹山、一路往東勝神州而來,不想剛剛走了一個時辰,就見一股黑雲捲了過來、一老魔攔住了去路,嘎嘎怪笑道:“本魔祖三萬年不曾見葷、今日正好拿你們這幾個娃兒祭一下腸胃”

“你這老魔何人?”楊戩不認得這魔頭,又看不請對方的底細,忙暗中戒備,將三女護在身後,又將青虹劍握在手中,隨時誰備拚命。

那老魔狂笑道:“本老祖縱橫洪荒時、你們這幾個娃兒還在孃胎裡吃奶.你這小子快快將那三個女娃獻上,否則定將你等煉成生魂,永受那魔火煉魂之苦.不得超生!”

“怕是不妙!”楊戩聽了,心下頓時咯噔跳了一下,他精通九轉玄功,法力雖然不在金仙之下,但卻不修元神,不參造化,無法推算天機,哪裡知道這魔頭的來曆,聽這老魔竟是上古洪荒就已得道,哪還不心下大驚。

不過吃驚雖吃驚,二郎神也不是吃青菜蘿蔔長大地,把劍一擺,喝道:“你這魔頭好大地口氣,到要見識一下你有何手段!”

那老魔也不多說、怪笑一聲,取出一麵血紅色的小播一搖,頓時一道赤紅色的血虹捲了過來,那血光之中腥臭撲鼻而來,令人聞之作嘔、四人一聞到這股腥味,攤時覺地一陣頭葷目眩,直想把吃進肚裡的東西全都要吐出來才能舒服一點。

“這是什麼魔寶,如何厲害!”楊戩大吃一驚,他肉身成聖,並不認得那小小地血幡便是那魔界大聖無天在幽冥血海中祭煉的血魂幡,共有七麵,可擺下血河殺陣,跟那大羅劍陣和五行煙羅陣、混元無極熙陣同為太古四大殺陣。

洪荒大戰時那蚩尤就曾擺下血河殺陳誅殺了天皇太玄可見一斑。

楊戩就有一口青虹劍,.也冇什麼厲害的法寶不敢大意,連忙運起神通,山河圖一抖將三女捲了進去,念頭一動,就退出了數百裡,正好避開那道血虹,卻是林峰賜下的追雲履起了神效。隻要穿上這靴子,速度簡直無與倫比。

那老魔不料這幾人還能逃過血魂幡,驚咦了一聲、黑雲一卷,也追了上來、頭頂的魔雲凝聚成一隻大手、向楊戩抓了下去。

楊戩心下窩火,哪裡還肯再退,收起山河圖,大喝一聲,肉身急速拔高,足足有個萬丈高下,直插到那九霄之上,青虹劍劈了下去,他精通九轉玄功.肉身強悍無比.隻絞的虛空四裂.那魔雲所化的大手也被劈散開來。

不過那大手很快便又聚集了起來,裡麵還隱隱夾雜著一絲血光,有萬丈大小、再次當頭向楊戩抓了下去、那老魔怪笑一聲、血魂播一搖,一道虹虹也卷向了楊戩。

楊戩不敢讓那血魂卷中,連忙跳到一邊,一退就是數百上乾裡。

“誇父那廝的法寶怎也落到了這小子手中,真個活見鬼了!”那老魔力法道行勝過楊戩多多,自是看清了楊戩腳上穿的那雙靴子正是上古妖神誇父地追雲履,見楊戩滑溜,不好難付,也是心下大怒。

這老魔動了真怒,怒喝一聲,把個血魂幡連忙,虛空中頓時升起無數血光.從四麵八方往裡向楊戩擠壓了過去.那血光之中凝聚出無數青麵撩牙的血魔之相.張開血盆大口向楊戩當頭就咬。

“這老魔是何人,怎會如何厲害!“楊戩吃了一驚,見無路可逃,連忙祭起青虹劍,青起一團青光將周身護住,不讓那血光擠壓進來。

那老魔陰笑了幾聲,把個血魂幡一搖,強行震開六道,運起**將楊戩連肉身直接連肉身壓進了輪迴隧道之中,隨即一團魔雲捲起、回幽冥血海之中去了。

楊戩正全力抵擋那血光之時,忽覺壓力一鬆,那血光消失不見,自不解時.卻又覺得四周罡風凜冽.那無形的罡煞從四周擠壓了過來,頓時壓力大增,幾乎連他強悍無比的肉身都要擠成備粉,頓時大吃了一驚。

待看清周圍環境時,隻見四周青濛濛一片,一條通道直接延伸到無儘的虛空,也不知哪裡是個儘頭,空間內罡風呼嘯蕩震,拂體生疼,幾乎連他的肉身都要給分裂開來,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被那老魔給壓進輪迴隧道,頓時大吃一驚。

迴轉生的唯一通道,凡是經過輪迴隧道投胎的魂魄,前世的記憶都在經過輪迴遂道時被那無形罡煞抹個乾淨.這無形罡煞極是厲害.對那冇有rou身的魂魄元神冇有什麼威力,隻抹去並世的記憶便可。

但若是rou身入得其中,便要被那無形罡煞給強行分解.好在楊戩rou身成聖

.rout色蓮花上現身,卻是他在參修中算出這大徒弟有一難.遁出元神強行打開了輪迴隧道。

“九轉玄功也在天數運轉之中.你有此一難,正可借玲瓏寶塔消了劫難,雖無望證那混元聖道,但日後神通也不在那魔王蚩尤之下!”林峰犯手一揮,玲瓏寶塔縮回百丈大小.落在了楊戩頭頂。

林峰道:“此乃我元神顯化.本體真身尚在天河底參修造化.你且在這輪迴遂道之中好生留上一些時日,用玲瓏寶塔自可護得周全,不可急躁.待劫數滿了自會出來!”說罷用手一招.那山河圖飛到了手中,憑空消失了。

“原來是我有此一難,想我自修練九轉玄功,縱橫三界,也無幾個敵手。卻依舊是逃不過那天數的運轉!”楊戩心下念頭紛亂.又暗自鬆了口氣.這玲瓏寶搭乃盤古開天所生的頂級法器.自可抵禦這輪迴遂道之中的無形罡煞。

隻是不知道自己要在這輪迴遂道中被關上多久才能出去,玲瓏寶塔雖然能夠抵擋那無形罡煞.但自身所受的壓力也是不小,楊戩連忙收攝心神.用林峰所傳口訣祭起寶塔。一邊抵擋那無形罡煞,一邊用那鴻蒙、玄黃二氣不斷錘鍊rout,行那破立之事.法力越發的精深,已徑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又跟四女合體共參那天人造化,悟得大道真締。再不用多久便可跟四女再證天人合一的聖境.突破瓶頸。

此中說來簡單,實則是萬分困難,想那造化之道無根無萍,無跡可尋.若非有那天大的機緣、又如何能夠悟得一絲真締、窺得大道之門。

造化也在天數運轉之下、除非能證得那混元聖道,格本體寄托虛空.否則依舊不能逃過天數的運轉,終究還在劫數之中,隻是那先天尊位早有定數,洪荒大戰時天皇太玄身死,隻有一個尊位,卻也不知是否還能輪到自己。

這三界之中強如那東華、鎮元子、釋迦、燃燈、彌勒之流離那大道都隻差一步肯定都要去爭那一絲生機,以期證得大道,將本體寄托在虛空,纔好度過這天地重回混沌地大劫。

“管他那麼多乾什麼.不許能否證得聖道,我都要護得身邊親人跟門下弟子無事.即便是落個神形俱滅.也要一力為之,不然就算證了那混元聖道,又有何意義!”

林峰本性樂觀之人胡思亂想了一陳隻覺天機紛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不再去想,哈哈笑了一聲.一條紫虹劃過虛空,向那天界去了。

綵衣、霓裳和小青被那楊戩捲到山河圖中,都是心下惶惶,知那老魔定是非常厲害,也不知大師兄是否鬥的過那老魔,隻是自己三人法力低微.又幫不上什麼忙,也隻能乾著急而已,小青更是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她和楊戩有三世情孽,被師尊點開三光之後、已經明瞭前身後世,如今跟楊戩這如意夫君合體同修,感情甚罵,如何能不著急。

正自不計可施時,卻覺場景一變,巳徑出現在了極樂宮中,幾位師兄妹圍在四周,都是一臉凝重的看著三人。

那九尾狐高坐仙府大位,大師姐的派頭十足,其他弟子分站在兩旁,無不心服,就連紅袍老妖和那靈鴛老妖都乖的如同見了貓的耗子一般。

“師兄回來了嗎?”小青心裡念著楊戩,連忙問道。

九尾狐道:“師妹莫急.剛剛師尊以元神傳話.說大師兄有一大劫,要在輪迴遂道中度過一些時日方纔會消了劫難,日後成就也是不可限量。”

小青大吃一驚道:“輪迴隧道?怎會這樣,怕是不好抵擋!”

那紅袍老妖怪笑道:“你這小師妹急個什麼、大師兄得師尊賜下玲瓏寶塔,自可無事!”

“當真?“小青聞言大喜,那玲瓏寶塔的來曆極樂宮門下弟子大都知曉.都知那是開天所生頂級法器,有大功德,可抵禦諸般劫數,若有此寶搭護身,自可無事。

九尾狐笑道:“當然是真的,師尊算出大停兄有此一難,剛剛以元神顯化,強行破開輪迴隧道,將玲瓏寶塔賜與了大師兄,自然不會有事!”

又看了看綵衣和霓裳,道:“到是兩位師妹卻惹上了一些因果,以後還會有些麻煩!”

霓裳吐了下x-she道:“不會吧,我們冇惹什麼麻煩啊?”

綵衣卻是想起了蒼穹山下發生的事情,道:“不會跟蜀山派有關吧?”

幾個妖王一聽頓時一陣嘿嘿怪笑。顯然對這些仙道正派很是不以為然。

九尾狐笑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師尊讓你們不用擔心什麼,寬心就是了!”

霓裳咯咯笑道:我就知道爹爹不會責怪我們!”綵衣也是高興,兩個彩鳥兒都還是未成熟的少女心境,自然能感覺到林峰這爹爹地關愛,霓裳飛到了紅袍身邊、、一陣歡呼雀躍。

紅袍老妖臉上的肌rou抽搐了一下。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想他以前也是堂堂妖王,這翠霞山方圓數千萬裡誰敢當麵對他指手劃腳。現在卻活的這般窩囊。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隻是一來這兩隻彩鳥兒都是那便宜師傅地乖女.極樂宮上下還冇哪個吃了熊心豹子敢膽惹得這兩位公主不高興,二來兩女在極樂宮年齡也是最小,還是未成熟的少女心性,這老妖也提不起半分脾氣來。

不說極樂宮氣氛歡騰並冇有因為大師兄楊戩被困輪迴遂道而有多少愁緒。

且說那西天極樂淨土之中。佛光普照、梵音嫋嫋,那大乘佛主阿彌陀佛正在雷音寶刹中講經。功德池中無數金蓮浮現,三千佛陀菩薩都坐於其上,合十聽講。

忽然,那阿彌陀佛停了講說.讓三千佛陀各自退去,將寶刹關閉。

不多時,一尊黑蓮在虛空中浮現,黑蓮之上坐一黑袍男子,與那阿彌陀佛遙遙相對。正是那魔門兩聖之一地無天。

“善哉、善哉!”阿彌陀佛端坐十二品蓮台,麵色慈悲,誦了聲佛號.道:“我西天不沾困果.佛子都歸極樂,不沾紅塵.道兄執著了!”

無天道:“你我共同執掌婆羅大教,三界大劫持起,開天九九歸元之數己滿,天地要重歸混沌,怎能不為門下弟子爭一絲生機,那頑猴關係到我教氣運.如何能置之不管!”

阿彌陀佛道:“極樂宮主轉劫成道,此乃定數,你我都逆不得,強求不得.況且老納早已不染紅塵因果,道兄請回!”

無天冷笑了一聲,也不分說,黑蓮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阿彌陀佛合什歇坐了一陣,才低聲誦道:“菩提不空,妙起起劫!”隨後開了寶刹.令三千佛陀菩薩前來聽講不提。

卻說石磯因見那猴子可憐,每日采些野果之類送去那猴子裹腹,時常還會回極樂宮取幾顆蟠桃,讓那猴子解饞。

一來二去.也就混的熟了,又因兩人都是石頭得道,也不免暗暗生了情愫,那猴子雖然生性暴虐,但石磯卻恰恰與之相反,性子柔和善良、乾脆不回極樂宮,在這五指山修練,閒暇時就開導那猴子。

那猴子雖然暴虐,但天長日久.也就慢慢對石磯有了很深刻的印象,雖然那暴虐的性子冇有改變多少.卻是不會向先前那般,對石磯呼來喝去,偶爾聊些心事.一解煩悶,到也算得是其樂融融。

這天,石磯剛剛送來幾顆蟠桃,那猴子卻忽然道:“如來那廝把我壓在這五指山下.五百年之期將至,我曾答應過觀音那婆娘.誰若揭了這五指山上的金符,我便拜他為師,不能失信,那婆娘定要讓我保那東土和尚去西天取徑,你快想個法子,把金符揭了,免得讓俺老孫去給那東土和尚做牛做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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