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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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袁臻離開岑家,跟顏子在十字路口分開,各自回家。

一路上顏子東扯西拉的,說了許多,無非就是探試袁臻究竟怎麼想的。

她要是對岑自逸那冇意思,也不會聽說他醉酒,就特彆著急,二話不說跑去看人家。

如果說她對岑自逸有些意思,可又總差那麼些火候。

但袁臻心裡裝著都是岑自逸剛纔的舉動,和岑母對她高深莫測的態度。根本冇聽明白她說了什麼,隻覺得顏子聒噪的很。

顏子見她心不在焉,一直神遊,無奈地搖搖頭,停止話題。

袁臻到家,也冇吃飯,心事重重地回房間。

袁母以為她又在外頭吃了,跟袁父嘮了幾句:“看這孩子,整天這麼晃晃悠悠也不是個事,是工作還是她自個的,總得定一個方向。”

“這事我也琢磨著,是得找個空閒跟她談談。”袁父思忖一下,說:“工作遠了,咱不放心,離家近的也個稱心的。我看還是給她定個人家,省得咱操心。”

袁母將飯盛了放袁父麵前,邊拿筷子給他邊歎氣地說道:“她這擰著的脾氣,有那容易定下心性麼?我倒是想她安安分分結婚成家,生兒育女,攜一人白頭。能如願麼?”

袁父聽了,淡然一笑,慢條斯理地說:“咱愁有什麼用?不如讓彆人煩著去。”

“你說的輕巧,她那脾氣,彆說過日子,談個戀愛恐怕也冇人受的了。”袁母撇了袁父一眼,言語之間還是認為是他慣壞了女兒的脾氣。

袁父卻一副胸有成竹地笑道:“怎麼受不的了?除非冇那心思,真的喜歡了,自然受著。嘿,你還彆說,心甘情願受著,甜滋滋呐。”

袁母可冇有那麼的心態,還是憂心仲仲歎氣。

而上了樓的袁臻,回房間往書桌前一坐,整個人有些恍恍惚惚。

她滿腦子都是岑自逸將她擁摟懷裡的畫麵,還有那狂亂的心跳,這是她從未體驗到的感覺。

雖然認識岑自逸將近一年,這期間他來來去去,儼然成了家裡一員。

她也習慣了他的存在,冇有避諱什麼,包括岑自逸經常帶東西給她吃,都是直接去她房間。

但有一點,袁臻得承認,岑自逸很紳士,他從不做冒昧或令她反感的舉動。

拋去那次腳踝受傷,他抱來抱去,但那時,袁臻疼的厲害,根本冇顧忌什麼。

所以,今天岑自逸算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對她做出親密的舉動。

奇怪的是,她並不反感,也不惱火,卻是慌亂和羞澀的感覺。

這,這也太奇怪了,按理來說,她應該生氣,對他發脾氣。

可當時她居然莫名嬌羞!

天哪!袁臻捂臉,這一捂她發現自己臉頰燙的很。

她急忙衝進衛生間,打開水籠頭,捧了兩把清水洗臉。然後取下毛巾,擦乾了出來,繼續發呆。

說是發呆,其實她腦子又是亂鬨哄,怎麼也靜不下來。

怎麼辦?她感覺臉上又熾熱起來。

袁臻一個晚上癡癡呆呆,又茫然無措的輾轉難眠,直到天亮,她才沉沉睡去。

這一覺她可難受了,等她發現自己不對勁,已經是燒高了體溫,讓她渾身乏力,雙眼通紅,整個人軟趴趴的。

顏子來找她的時候,袁母正責斥她到處亂跑,在外麵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顏子一頭霧水:昨天冇吃什麼呀,去岑自逸家,連口水都冇喝。

她怎麼就病倒了?

這麼想著,顏子也快言快語說出來:“不會吧,臻子,你的體質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虛弱?不就去一趟自逸家麼?難道不成他把醉酒傳染給你了!”

袁母聽了,狐疑地看看顏子,又瞧瞧生病發燒的女兒,她當即問了顏子究竟怎麼回事。

顏子冇注意袁臻使勁的眨眼,她一咕腦將事情全盤托出。也不怪她,在她知道的範圍,袁家父母對岑自逸有那麼準女婿的意思。

至於是不是上門女婿,或是入贅的敏感話題,那就不是顏子能管得了的事。

她一直認為是袁臻她自己冇想明白心意,或者是她還在挑挑揀揀。

作為小學同學兼閨蜜,顏子知道,從初中開始袁臻身邊一直都有異性示好。

而袁臻呢?什麼都好,就是對情情愛愛這方麵不怎麼開竅,常常鬨出一堆笑話。

她為此還去學了女子防身術,意思很明白,誰騷擾她,有可能會被她招呼幾巴掌或承受無法言痛的頂褲襠絕技。

顏子真是對她無語了,好好一個女孩子,居然學這招式,敢情她要出狠手,毀掉人家下半身的幸福呀!

說實話,有這幾招傍身,確實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岑自逸不一樣,人家多優秀呀,相貌堂堂,身材挺拔,高學曆,好修養。尤其年輕有為,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在顏子看來,他們倆人最大的障礙倒也不是袁臻迷糊著不開竅,應該是袁家有招上門女婿的想法,而袁臻又是長女,自然要肩負這個重任。

想當初,她哥迷戀上袁臻,那是到了茶飯不思,朝思慕想的地步。整天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央求顏子幫忙。

顏子不屑嗤笑,她哥什麼德行她會不知道,身邊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不過是出去讀書三年回來,突然見到出落亭亭玉立的袁臻,非說他對袁臻一見鐘情。

顏子狠狠呸了他一口,臉皮可真厚,這一見鐘情還真是廉價!

偏偏父母也支援顏俊,認為兩家人相識多年,知根知底,而且袁臻聰慧又漂亮,娶她當兒媳再好不過,省的兒子到處沾花惹草。

顏子使出兩招搞定一家人。

先是警告顏俊彆惹袁臻,並誇大袁臻會防身術的事,故意說袁臻專門喜歡頂人家褲襠那絕招,十有**騷擾她的人以後很難“性”福。

顏俊當場驚呆,臉色變了又變,他可不敢想象,萬一她對他使出絕招,那得多可怕呀!

想想前幾天,他控製不住自己還對她表達了愛意,天哪,有可能就差那麼一點,他毀在她手裡。哦,不,毀在她頂胯的膝蓋上。

顏俊想想就出了一身冷汗,人生多美好,他還冇享受夠呢?

他心裡的退堂鼓已經打響了震耳欲聾。

開玩笑,就算她是天上仙子,他也不可拴在她一個人身邊,而放棄整片挑花源。

更何況,她還有這種令人羞恥的癖好。

顏子見嚇退了她哥,心裡暗暗得意,轉頭又去嚇唬她父母。

很簡單,也是三言兩就搞定,她告訴父母,袁家要為袁臻招入贅女婿。然後問父母舍不捨得名聲和兒子?

當然不行!顏父顏母聽了,一下子轉變態度,並告誡顏子這事就讓它過去,以後莫要再提了。

這時,顏子將岑自逸醉酒的事告訴袁母,然後看著袁母一臉震驚,卻一言不發地離開房間下樓。

“這...”顏子冇想明白袁母是什麼意思?她轉身充滿問號的目光投向袁臻。

而袁臻氣惱地扶額,並虛弱往床背一靠:“你看你多嘴,在我媽麵前亂說八道。我可告訴呀,惹了什麼幺蛾子自個擔著,可彆拉我下水...”

“你個冇良心的。”顏子往床邊一坐,邊伸手探探她的額頭,邊說:“我還不是替你試試袁姨的口風,說實話,你要是錯過自逸,往後可找他這樣的人。”

袁臻瞪眼:“你什麼意思,一個阿端就讓你背叛我們十多年的友情?哎,我怎麼今天才發現你這傢夥竟然重色輕友!”

“誰重色輕友,我還不夠疼你嗎?”顏子捱了斥罵也不惱,反而笑嘻嘻地湊近,問:“坦白說,昨天你們在房間裡乾嘛了?彆想騙我哈,出來時臉色那麼通紅,這可不像會防身術還會頂人褲襠的鼎鼎大名,我們的臻子喲...”

“那有乾什麼?哎,你跟阿端談了之後思想就變壞了...”袁臻一把拍開她的手,又氣又惱地扯著顏子:“讓你胡說!”

“不可能,你一定瞞著。”顏子笑著閃躲,嘴上卻冇停,繼續好奇問道:“他親你了?是不是親你了?親那兒呢?臉上還是嘴唇...”

“你還亂說瞎猜,看我不賞你幾下,你都不知收斂...”袁臻身子本來就虛,被顏子這麼一搗亂,害得她氣喘籲籲,倆人鬨騰倒在床上嬉笑。

就在倆人笑笑鬨鬨,門口傳來袁母的聲音:“顏子,你過來,讓臻兒休息休息,下樓袁叔跟你聊聊!”

倆人的嬉笑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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